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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昨晚两个字，他说的很重，仿佛急切得想要表达些什么，顾横笑容没变，像是没听出来，握了握他的手，

“当然，既然是苏秘书安排的，我怎么能不见，李经理，请。”

“请”

两个人转身走进公司，没看苏小小一眼。

跟在后面，苏小小不觉得怠慢，甚至有些开心。工作起来六亲不认，这才是她认识的李子阳，那天……果然是喝多了。

到了董事长办公室，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张办公桌。

苏小小时刻谨记自己的任务，倒了杯茶放在李子阳眼前，

“子阳，喝水。”

“谢谢”

抬头打量她几眼，李子阳笑了笑，

“气色不错，早上不用泡咖啡了吧？”

想起以前的事，苏小小跟着笑，背靠办公桌，抬手把一边头发捋到了耳后，“那是，我可不想满脸黑眼圈，按个月牙就能去审案了。”

“哈哈……”

李子阳笑得开心，“你这个鬼丫头，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变。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上学的时候，有一次期中考试，苏阿姨说，你要是再不及格，她就不让你回家，换了别人，不是打小抄，就是扔纸团，你呢，更干脆，居然跟我交换了卷子……”

“当然记得，那次，是我递一次得第一名，我妈都傻了。”

苏小小接过话来，越说越有兴致，“子阳你不知道，当天晚上我们家的伙食有多好，鸡鸭鱼肉样样不缺，太过瘾了。”

“你是过瘾了，我呢？”

李子阳喝了口水，笑得合不拢嘴，语气里带了些宠溺，“我那次第一回考试不及格，把我爸妈气炸了，当晚就是一套男女混合双打，屁股疼了好几天，都是你这个小丫头害的。”

说起这个，苏小小心里感激，把那天发生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毫不顾忌的拍拍他的肩膀，

“好哥们儿！还有那次……”

“苏秘书，帮我倒杯水。”

说得正热闹，忽然听见顾横一声吩咐，苏小小这才意识到忘了本职工作，急忙回过头，拿起了水杯，满脸歉意，

“对不起董事长。”

刚要转身，又听见顾横吩咐，“等等，我要喝碧螺春。”

明明昨天喝得是毛尖儿，哪有碧螺春？

见他背靠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支笔，一下下敲打着手心，除了看出点周扒皮的味道，苏小小还听出了些酸味儿，一定是吃醋了，故意为难。就想哄一哄，

“董事长，您就凑合一次，喝毛尖儿吧，好不好？没有碧螺春。”

“没有？”

顾横一点面子都不给，随手一丢，笔咕噜噜滚在桌上，

“那……麻烦苏小姐去买，回来后我给你报销。”

这次，苏小小确定他是故意的，还想反驳，脑子里响起了杨助理的话：咱们就是皇帝身边的太监宫女，董事长想要什么，咱们就送什么。

呼出一口浊气，扯出一个笑容，左手压右手放在一边，微微曲腿，施了个宫女的礼，

“是，董事长请稍等，奴婢马上就去。”

故意尖细的声音不像宫女，倒像个太监，顾横忍不住笑出声，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

等苏小小走出去，带上了门，洒满阳光的办公室里，瞬间冰冷三度。

李子阳点着支烟，抽了一口，“顾董事长，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顾横手臂搭在扶手上，交叠起了双腿，眼眸里不经意间的淡漠，极有压迫感，

“我怎么对她，与你无关，”

说着，看一眼手表，“你还有十分钟。”

“你……”

李子阳手指一用力，差点儿掐断了烟，等放松下来，把合同推了过去，

“好，那我就长话短说。这是重新拟订的合同意向书，就依顾董事长的意思，扬帆和赵氏各投资百分之五十，收益五五开，清远计划咱们一起来做。不过……我有个条件。”

把合同拿在手里，顾横慢慢翻看着，“说。”

“清远计划成型不容易，扬帆轻而易举就夺走一半，总得留给赵氏一些好处。签约仪式我们会开一场新闻发布会，顾董事长务必要来。”

这次吃点亏不要紧，只要搭上扬帆这条船，飘洋出海，把生意做到国外不是问题，不愁以后挣不了钱。

顾横明白他的意思，也不点破，看完合同意向书，似乎很满意，

“没问题，到时候多请一些记者，这么大的生意，没人知道怎么行？”

这个说法，正合李子阳的意思，掐灭烟站起身，理理板正的西装，拿起桌上那只笔，递了过去，

“顾董事长果然痛快，那就先签了这份合作意向书，正式合同由赵总裁来签。”

顾横也不啰嗦，接过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合上合同，推到了李子阳面前，接着站起身，主动伸出手，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