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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进校园之前，萧越帮林炎穿防护服。

医用防护服难穿得很，层层叠叠，一个人着实不好操作。应颉在不远处看着这两人，沉默不语。

林炎低声对萧越说：“我进去看看情况，你在外面盯住戚槐。既然直到现在他也什么都不肯说，那么之后吐口的机会不大。如果二十四小时之内，学校里没有任何进展，就把唐薇薇送进来，我想办法再试一次读心机——当然要是国安部允许把读心机用在戚槐身上，可能我们能省去很多麻烦。”

“这不符合规定。”萧越替林炎拉上背后的拉链。

“好吧。”林炎无奈地耸耸肩。“还有，delta会在三天后来跟戚槐见面。要是之前的每条路都走不通，delta就是最后的翻盘机会。”

“知道。”萧越拍拍林炎肩膀，“穿好了，转过来看看。”

林炎穿着笨拙的防护服，傻呆呆转过身去。

萧越把林炎的领子又拉了拉，“等会儿武｜警会送你进去。你进了学校之后，就在实验室里待着，不要出来。大门锁好，不要不锁。”

之前因为萧越常来，林炎偷懒，经常不锁大门。林炎点头，“哦。”

萧越补充，“主实验室的门也要锁。等会儿我去跟疾控中心的人说，如果要用实验室的话，就让他们去你那儿。还有，之前我看见主实验室隔壁有消毒用品和消毒器具，你记得去找。”

林炎一一答应。

见林炎穿着停当，应颉走了过来，对林炎道：“我送你进去。”

萧越不由分说，“你跟我走。”

应颉不能违拗萧越命令，抿紧嘴唇退到一旁等着。

等林炎准备进校园时才意识到，得亏武｜警早早过来，不然这场子根本压不住。学校里消息传得很快，孟甜甜袭人事件没过俩小时，就发酵得像是全世界都知道了。警戒线内人人自危，闹事抗议的人不断，要是没有武装镇压，那些人很有可能早已强行冲破警戒。

林炎在武｜警护送之下穿过警戒线，当再回头，萧越和应颉已经匆匆离开纷乱人群。

大约是林炎这阵仗有些骇人，警戒线内自动让出一条路来。过了大门处学生聚集地，人口密度霎时降低，林炎顺利回到章鱼实验室。

实验室中没有猫粮没有猫砂，是以昨天离开时，林炎又把小黑猫放回室外。而当今天林炎回来，小黑猫竟然还在不远处的灌木丛里等着，时不时探出秃脑袋看看林炎。林炎心中愧疚，心想要是这一劫数过去还能有命，一定把冰柜里的肉都分给小黑猫吃，再给它好多小鱼罐头和一个高级猫砂盆，收拾出一间没有药品的附属实验室安置它。

没过多久，疾控中心工作人员给林炎送来血样。林炎问道：“知道是什么病原体了么？”

工作人员回答，“是dna病毒。但是传播途径暂时不清楚。”

林炎看了一眼这位小伙的名牌：裴辕，点了点头，“我先进去做个毒理检验。如果你们需要用实验室，随时可以过来。”

裴辕说：“领导已经跟我们说过，我们可以进章鱼实验室。但现在前线稍微有点儿乱，稍后我们会来。”

林炎答应下来，带着血样回了实验室。

整个科研院大学之中哭喊震天、抗议四起，章鱼实验室算是难得的偏安一隅。林炎走进主实验室，灯光投射进入玻璃罩子，沙盘之中洋娃娃旁的丧尸如同万圣节里最俗不可耐的装扮，黑眼圈，嘴角流血。没人相信它竟然真实存在，而它则会趁你不注意，悄悄吃掉你的脑子。

林炎顺手从旁边柜子上拽下一块防尘布，盖住玻璃罩子，走向工作台。

主实验室没有日光，林炎几乎失去了正确的时间感知。可除了手中的样本检测，林炎脑中还有多件事情并行：唐薇薇的记忆要怎么读出来，能不能在这种混乱情况下找到合适的志愿者做载体，以及……

也不知是不是应颉的话成了心理暗示，林炎竟然越想越觉得记忆切割提取是可行的好办法。要是能将唐薇薇的记忆完整切割出来，那么也不用等到三天之后穷途末路要将delta当作最后的救命稻草。只是阚教授……阚教授的东西要去哪儿找呢？他的科研记录、资料，或者再来个什么奇奇怪怪的仪器？

又过许久，疾控中心进驻。当林炎打开章鱼实验室大门，才发现外界已经夜幕笼罩。

之前远处不时响起的抗议声早已消失。林炎心想，控制了食物和水，又有武｜警镇压，难怪这些学生支撑不了多久。裴辕带队，见到林炎时愣了一愣，“林老师，您这……防护服呢？”

林炎早就将防护服脱了下来，“病毒不靠空气传播，是□□传播。我一个人在这儿，穿那么严实没必要。”

裴辕勉强赞扬道：“……林老师，您心真大。”

林炎这种赞扬听得多了，没所谓地摆摆手，将人带了进去，“主实验室随便你们用，对面两个小实验室是放物料的，也可以用。但是旁边那个小实验室你们最好别进去，我锅碗瓢盆都在里面。要是你们进去了，一个不小心，我还得重买。”

裴辕，“……好的。其实林老师我们前来叨扰主要是有两个任务：一是抓紧做出检测药剂……”

林炎打断裴辕，“做完了，刚做完。你们来得正好。取唾液检测，阳性会变成淡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