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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哎哎哎，轻点儿……”

搓热了跌打酒的手掌正落在林炎后颈上。萧越听见林炎叫唤，把手上的力道又放轻些，“早就说你那是馊主意。现在知道疼了？”

林炎听萧越这口吻，怎么听怎么觉得像之前萧越被他训多了，现在反向数落回来。“好意思说呢。你这下手也忒狠了。”

虽然不是萧越亲自下的手，可下手的人和他基因相同，四舍五入跟萧越下手没差。

萧越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他要是有心杀你，你现在命都没了。”按着按着，看林炎那衣领碍事，干脆上手解林炎的扣子。

林炎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哎你干什么！”

虽这么说着，林炎倒也没躲，于是领口的扣子又被萧越往下解了两颗。萧越将林炎的衣领一拉，直接暴露出半个肩膀，“药酒都要沾你衣服上了。”

林炎没辙，只能任由萧越动作。

“哎，你说，”林炎被萧越揉捏得舒服，闲着没事，又开始七想八想，“这件事跟咱们这边的宋文雍，到底会有多大关系？你还记得沙盘里那一堆小人么？有好几个一模一样的士兵。你说这会不会……就是在指代克隆版的你？”

萧越坐在林炎身后，表情没什么变化，“做一个沙盘玩具，然后把沙盘里的设想一件一件实现，把我们当傻子一样让我们无从下手，再跨过两个空间之间的界线来提醒我们——宋文雍应该没那么闲。”

“倒也不一定——”林炎刚一回头，萧越就低声道：“转过去。”

于是林炎又转了回去，继续说：“我们都这么傻了，都任他摆布了，那他玩着还有什么意思？当然要出来提醒提醒我们啊！不然你说他作为章鱼实验室的主人之一，为什么不自己打，”停顿一下，“打开密室，也不自己关上两个空间之间的通道呢？”

萧越接着往手上倒药酒，“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打不开。阚教授可是个怪脾气的。宋文雍待在实验室的时间又不多，没准儿阚教授压根就没给他打开密室的权限。”

林炎自言自语，“那他来都来了，怎么也不说明白这个通道怎么关啊……”

萧越手上的动作停了停，抬起视线望着林炎。

林炎没注意，思维仍然放飞，“如果克隆版的你就是宋文雍用来对抗这个世界的武器，萧图可以控电，萧熠……”

萧越继续替林炎揉捏后颈，视线却没移开，“陈嘉穆带人到实验室那天，什么也没找到。”

什么也没找到，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没有弹壳，没有子弹击碎的一地狼藉，没有血迹，什么都没有。

林炎垂眸，“萧熠可以徒手接子弹——看来之前杀唐薇薇的，也是他。这样一来，如果第二空间还有其他版本的你，估计哪一个都不好惹。”

萧越凑近了些，低沉声音落在林炎耳后，“你如果真的觉得是宋文雍克隆了我，为什么不问我，我和他有什么牵扯？”

霎时安静。

萧越手上动作渐缓，林炎回过头去，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萧越没躲。林炎也没躲。

林炎声音压低，如同窃窃私语，“其实我猜到了。”

萧越的喉结滚动一下，“你猜到什么？”

林炎说：“你……从前是阚教授的实验对象，对吗？”

萧越不动声色，“为什么这样猜？”

林炎又转了回去，故作轻松道：“因为只有这个身份最能解释，为什么你对章鱼实验室、还有阚教授的理论研究这么了解。”

萧越沉默，不置可否。

林炎努力扬了扬语调，“不说这个了。那这件事你是怎么汇报国安部的？他们愿意相信吗？”

萧越重新开始为林炎按摩，“王劲川还好。何仰不太信，听说还把王劲川骂了一顿。”

这事确实匪夷所思，常人怀疑不奇怪。但以何仰的身份，如果一味怀疑，很难说以后会不会耽误大事。林炎微微侧头，“何仰是怎么升到这个位置的？”

萧越说：“六部升上来的，他从前是六部部长——六部主要负责涉及国｜家｜机｜密的违法犯罪人员管理。”

林炎被萧越按久了，有点犯困，打了个哈欠，“这要换了我是玩游戏的人，他敢不信，我就非搞出点幺蛾子让他相信相信。”

萧越停手，“困了？那洗澡睡觉吧。时间也不早了。”

“萧越。”林炎叫他。

萧越抬起眼睛，“嗯？”

林炎仔细斟酌词句，“你这……伤也挺多天了，应该不需要我看着了。”

萧越定定望着林炎，眼睛眨也不眨，“什么意思？”

林炎的意思已经暗示得足够明显，萧越不可能听不懂。其实萧越在这儿住着压根不碍事，多个人还热闹些，更何况这间宿舍都是萧越借着国安部的名字替林炎申请的。

但是……萧越什么都好，就是会每天早上盯着林炎吃药。虽然林炎停药以后，依旧没想起来过什么似乎被他遗忘许久的东西，但这也不代表林炎愿意继续稀里糊涂地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