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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死!”他挥刀斩断两根藤蔓,顾如许立刻吊在了半空中。

她心头咯噔一下,看看这把藤蔓,该是还能撑住。

“再问你一遍,护国令在哪?”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猜,啊。”

话音未落,又有两根藤蔓被砍断,剩下的藤猛一摇晃,惊得她险些闪到舌头。

“顾教主,一块铁牌子罢了,至于搭上性命吗?”他笑道,“你交出护国令,我保证,立刻拉你上来,化功散的解药也一并给你,如何?”

顾如许嗤之以鼻:“本座信你才见鬼!有能耐你就砍!”

她已经想清楚了,便是摔下去断胳膊断腿,她还有系统给的外挂药,续命回血,行走江湖必备,摔不死她,回头逮住了她非得让这兔崽子跪下喊爹!

瞅瞅这嘴脸,眼里的杀气都没藏起来呢,她交出那块铁疙瘩哪还能有活路?

黑衣人沉默片刻,不愿再同她多话了,手中长刀一挥,利落地对准了最后两条藤蔓,刀刃何其锋利,稍稍一挨,本就脆弱至极的枯藤顷刻便被划了条裂痕。

“既然顾教主一心求死,我也无话可说了,杀了你,我再去找护国令就是。”

顾如许眼看着藤蔓在她眼前一点一点地裂开,存心折磨她一般,一丝一缕接连地断,她提着一口气,等着跌落的瞬间。

可这瞬间却漫长到她仿佛要等上一辈子。

“凭顾教主的本事,从这摔下去,想必死不了吧。”黑衣人一语中的,那把刀也随之缓缓移到了她眉心,刀锋一点,便渗出一点血珠子,顺着眉心落下,他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她,似是要将自己对剑宗所有的怨恨都加诸于她的身上。

顾如许心口一跳,额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怎么,你这是打算送我一程?”

她不动声色地握紧了红影剑,随时准备还手,诚然她这么悬在半空中,他一刀下来,她也无处可躲,但眼看这藤蔓将断未断,如今最坏的结果便是她硬接下一招,换得坠崖保命的下场。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眼下拼嘴炮显然是不明智的。

眼前刀锋劈头盖脸地挥下,她当即执剑去挡,然剑锋尚未对上刀锋,便有一把铁剑破空而来,于瞬息间挑开了那把长刀,她愣是连刀刃都被碰着!

方才起势略猛,便是及时收住了剑,藤蔓也经不住这一起一落,在半空中猛然晃了数下,这等将掉未掉,要死不死的时刻最是让人受不了,本想着摔下去就利索地疼一下算了的顾如许这会儿愣是吓得不由死死抓住了藤蔓。

刚想抬头看看究竟是那个瘪犊子这个节骨眼儿上吓唬她,却听见了沈虽白的声音。

“十一!十一!……”

她吃力地仰起脸,可惜她这挂的不是位置,方才一晃,更往下坠了些,眼下根本看不见崖顶什么状况,只是听他喊得急了,不耐烦地回了一声。

“本座在这!”

话音未落,她便听到崖顶传来刀剑相接的脆声,若是所料不错,沈虽白多半正与那黑衣人交手。

她挂在这,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也不知究竟谁占了上风,连沈虽白的脸都不曾看见,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打斗声,然而从她听到那个欠揍的声音之后,她突然不想从这跳下去了。

多疼啊。

想想都疼得不得了。

孤立无援的时候,突然间有个人找到了她,所有逞强的理由都不需要了呀!

“十一!”他的声音又一次从崖顶传来,仿佛是特意地告诉她,他还在这似的。

于是,顾如许彻底放弃了把自己折腾得半死不活的想法,无奈地叹了口气,拔高了声音回答他。

“本座还撑得住,你别分心!”

她紧紧握住了藤蔓快要断裂的部位,摒气静心地等着,尽量让这根藤蔓裂得慢一些。

脚下是数丈高的小悬崖,头顶是快要断成两截的枯藤,她能听到的只有刀剑铿锵与时而传来的沈虽白的声音。

十一。

他只不过一遍遍地喊着这个本来属于顾如许的名字,就能让她再坚持一会。

她渐渐没有力气了,化功散不仅化去了她的内力,她的手脚也开始提不起劲儿,死死扣着枯藤的那只手都扯出血了,火辣辣地疼。

这藤蔓本就枯萎了,如稻草一般粗糙,稍一用力,里头的细枝便又断几根,好生吓人。

她不知自己究竟撑了多久,直到实在挤不出一丝力气,最后那一丝枯藤终于还是断了。

那一瞬间,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掉下去——然后,一只修长的手突然从崖顶伸出来,一把扣住了她的腕。

那掌心的暖意,让她突然回了神,抬起头,便望见眉头紧锁的沈虽白。

他似乎有些狼狈,面色也不大好看,嘴唇泛着一丝青紫,像是害了重病之人。

抓住她的那手一直握得很紧,一点一点将她往上拉。

爬上崖顶的那一刻,她也顾不上反派Boss的仪态如何,直接往他肩上一靠,累得气儿都喘不匀了。

“你怎么……怎么才来啊……”

沈虽白没说话,抬起手轻轻在她背上拍了拍,帮她顺了顺气儿。

沉默良久,那双手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她,又不敢用力似的,犹豫再三才落在她肩上。

“没事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在对她说,又像是在对他自己说,提到嗓子眼儿的那颗心,随着怀中人的温暖,总算一点一点,慢慢地落了下去,“没事了……”

这位男主你抱就抱吧,横竖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且这次好像是我先靠上去的,但你抱好一会儿了,还能不能矜持点?回头你家女主要让你跪小搓板的我跟你认真讲!

她干咳一声,从他怀里钻出来:“那个黑衣人呢?”

他沈虽白回头一指:“在那。”

她顺着他的指尖望过去,只见那黑衣人躺在那棵树下,已经断了气,咽喉处那一剑,割得利落干脆,分毫没留情面。

蒙面的黑巾滑落下来,露出一张男子的脸,乍一看其实眉眼还算清秀,只是右脸不知被谁划了一道,留下一条可怖的肉疤。

“他原本好像也是剑宗弟子,你认得他么?”

“章琰,是陆师叔门下的弟子。”沈虽白叹了口气,“他四年前因偷学凌虚剑法,被陆师叔抓了个现行,按宗规应当众责二百清心鞭,逐去外门思过三载。他不服宗规管束,悖逆师命,还与陆师叔大打出手,后来我爹……沈宗主亲自动手,拿下了他,交手时刀剑无眼,伤了他的脸。

剑宗宗规头一条,便是尊师重道,他与宗主动手,自然罪加一等,事后求饶与否,剑宗都再留不得他这等没规没距之人。他被逐出剑宗之后,听闻他过得颇为拮据,家中还有个腿脚不便的老母,他该是在青州一座小镖局做了个镖师,一年到头四处奔波,只是江湖资历尚浅,没多久便遇上了劫镖。我曾送了些银两与他母亲,可再去时,他们已经搬走了,此后便再无音讯,不知如何落得这副田地。”

“凌虚剑法在剑宗难道不是人人必学?”

话音未落,脑门便挨了他一敲。

“抄了那许多遍的宗规都教你忘到哪儿去了,凌虚剑法乃是剑宗内门至上功法,唯掌门入室弟子方可进学,当年教你剑法之时,都同你说了。章琰便是因为私学剑法,惹得师叔勃然大怒。”沈虽白无奈地摇了摇头。

顾如许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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