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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他止住了她漫无边际的絮絮叨叨:“好的好的,你就是英国公的女儿,待会儿我带你吃了东西,你就回家去玩好不好?”
执玉点了点头,跟在这人后头走了一会儿。也是奇怪,今天街上的商贩脸上都青白一片,呆愣愣地,也不叫卖,像是傻了一样。
路上碰到个似乎和他相识的老人,他就放她在旁边站着,转而和那老人攀谈起来。
她仰头看他们,发现老人腰间挂着个青葫芦,于是问:“你是神仙吗?
“怎么这么问?”
“书里说,神仙身上总会带个葫芦收妖。”
老人忍不住笑了:“葫芦还是一昧药,叫蒲壳,英国公府的小丫头,去过医馆没有?那是专拿来治腹中水肿的。照你这么一说,大夫都是神仙不成了?”
“可是,可是你长得也像。”
他蹲下来看她,瞪着眼睛,恶声恶气地问:“哪里像了?”
执玉一点也不怕,拿手拔着他乱蓬蓬的花白胡子:“就是这个,还有衣服。”
他被这狠心丫头拽得下巴都疼了,连连哀叫,引得旁边小贩都侧目而视。
“别扯了,老道的胡子都要被扯断了!”
执玉收回手,嘻嘻直笑:“你果然是道士。”
“那你可知道我是哪里的道士?”
“神仙都是冷心冷眼的,我不信教,猜你是哪儿来的做什么?”
他正捋着胡须,想要给这短命小丫头展现一下实力,就被这话气得吹胡子瞪眼:“哼,老道本来看你轮回几次都结局悲惨,今次难得有缘,竟在此相遇,起了善心要给你指一条生路,结果你这丫头出言不逊。既然不愿承情,那就算了吧。”
说罢,他一甩拂尘。
店前飘摇的望子,身侧接踵的行人,在刹那间一齐化作尘烟消散。
她眼看自己的身体也如尘土飞散,害怕得闭了眼,再一睁眼,就见近前一只灰蓝色山雀正拿尖利鸟喙啄着自己鼻子。
看她醒了,那鸟儿就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执玉这才发现自己还趴在墙头上,树木垂下的枝叶轻轻点在她的背上,痒痒的。
她坐起身来,又在墙上待了一会儿,隐约间,有一阵唢呐声近了,她伸长脖子想去看发生了什么事,却听到春序和锦月正在院子里头着急地喊她的名字。
也许是发现她不见了正在找她呢。
执玉想从墙上跳下来,结果一不小心崴了脚,还蹭破了块皮,疼得她直叫唤。
正在远处的丫鬟小厮们一听这动静,吓了一跳,都支起耳朵来,有几个年轻点的甚至丢了手上活计,想要过去瞧瞧。却见锦月不知从哪里出来,训了几句,只让他们别忘了做事,让各人都留在原地,自己则和春序急匆匆往声音的方向过去了。
春序将她背进房里,锦月在旁边,一边翻找着绷带,嘴里一边念叨着:“这么一小会儿不见,六姑娘你怎么又把自己伤着了?看来真是一刻也放松不得了。也是怪的很,自打回了京,姑娘你时不时的就会受些伤,严重的就是被刀割到,轻的就和这次一样,磨破皮肉。从前在江南,您不也这个样儿,爱到处去玩吗?甚至比现在还闹腾许多。可那会儿反倒没出过什么事,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怎么的了,难道是今年犯了太岁?”
执玉抱着自己受伤的那条腿,咬着牙要去挑沾在血肉上的沙石,却被春序按住手,说手上脏得很,不要轻易碰伤口。
又叮嘱过几句,眼见锦月那边已找到东西了,她便起身,说是要去弄盐水来。
“姑娘怎么一直不说话?摔疼了?”
执玉本来垂着头,听她这样问,抬头,神神秘秘地说道:“锦月姐姐,我在墙外头,看到个男的,白衣服,脸上也一片白,跟糊了刷墙的石灰一样。还碰到个说自己是道士的怪人,本来我想问他和我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那个怪人一挥拂尘就消失了。”
锦月拿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子:“难怪我们怎么喊姑娘都不应,原来是睡着了还做了梦。姑娘这是才醒,还没分清虚实呢。”
“真的!那个白脸的人,我还记得他长什么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