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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是些斗酒纵马,无关紧要的记忆罢了。作为漠北草原上长大的孩子,她从小就跟着流民们东奔西走,穿梭于五胡之中,闺阁少女们会的琴棋书画,焚香煮茶她一样都不会。

李慕宜轻轻摇了摇脑袋,里面空荡荡的,与燕京有关的记忆就像是被人偷走了似的。

她最想知道的,也就是同裴清有关的事情,一件都记不得了。

李慕宜失神的躺在榻上,这一个月她已经亲眼见到两条活生生的人命从她眼前消失了。

燕京果然是个吃人的地方!

这次的凶手是谁?为何偏偏要挑这个日子?费尽周章不惜惹怒李纾,难道就为除掉一个婢女?她想了一会儿,一点头绪也没有。

游离的目光落到了窗边坐着的郎君身上,远处的云霞烧红了半边天,点点金辉落到了他的锦衫上,被窗前的赤棠一映,恍如谪仙入世。

李慕宜想起他的身份来。

他是谢大儒的儿子,名唤谢砚臣,如今在大理寺做了个寺丞,官不大,却很得圣心。

燕京里对这位谢家六郎的评价大概可以用八个字概括,那就是:含潘度陆,惊才绝艳。

他似乎还没发现她醒了。

李慕宜故意放浅了呼吸,眯着的眼偷偷掀开了一条缝。正好!她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看未来的夫君是个什么模样。

这间屋子里没有纱帐,李慕宜悄悄的挪了挪身子,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瞧清那张仙颜玉面。

她依稀记得有关这个少年的传闻,他曾是燕京纨绔里的头头,骑马倚斜桥,焚香煮酒,鲜衣怒马,满楼红袖招。

后来随义父刘济征战四方,手握红缨一把,度关山,斩胡蛮,金銮殿上,惊起四座拍案。

而今虽是少年模样,却敛尽了锋芒,与当年和他一同厮混的那群燕京纨绔,有了天上地下的差别……

她似乎有些明白,为何有那么多姑娘在他接了赐婚圣旨后哭喊着要投河自尽了。

李慕宜还没看够,心里正慨叹着美色误人,像漠北的女儿们,看上了谁就策马用绳子绑了回去,哪会有求郎不得,自己反倒丢了命的可笑事儿。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热,窗边的郎君有所察觉似的转过身来。

李慕宜这才真正看清了他的模样,放浅的呼吸微微一凝,而后怔然开口:“方才有劳谢郎君了。”

这是怎样一个人?

少年那对澄澈的杏眸里瞧不见半点情爱缠绵,只余家国天下,仿佛带着人世风月多看他一眼,就成了那诱他坠入凡尘的妖魔。

李慕宜长舒一口气,忍住心里的小雀跃。

谢砚臣瞧见她醒了,心里毫无意外,仿佛一早就知道似的,唇角带着一抹温雅的笑意:“举手之劳罢了。”

他的声音温润明净,仿佛对他来说真的只是随手为之,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谢六郎此人从不做无用之事。

只可惜,现在的李慕宜还不知道。

她上一刻还想着中原不仅风是温和的,连男儿都跟呼和草原上才出生的羊羔般可欺,谁料下一刻就被眼前的郎君打脸了。

“不知女君可否告知,在那戏台之后究竟看见了什么?”

他似乎窥破了被迷雾掩藏的真相,看向她的眼里带着令人难以避开的审视。

李慕宜搁在被子上的手僵了一下,不知他是不是在诈自己,总之她是不能胡说的:“郎君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莫非你也觉得我是凶手?”

谢砚臣将小轩窗合上,隔绝了屋外的鸟鸣虫叫,声音似润玉相击:“案子未破,人人都有可能是凶手,我也不例外。”

“可你方才不是这样的!”

“哪样?”

见她无语凝噎,谢砚臣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顿了片刻,向她解释道。

“我方才在你身上看见了一块血迹。”谢砚臣见她惊诧的四处翻看,好心的朝她后肩处虚空一点:“想必你在那戏台子后,曾撞见过什么。”

李慕宜顺着他指的方向,偏着脑袋朝后看,寻了半天,才终于在那绣满了金桔的地方看见了一小块血印子。

“你是怎么瞧见的?”这血印都要跟用来绣金桔的丝线混在一起了,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如此明显,一眼便看到了。”谢砚臣理所当然的应了句,又见她狐疑的望向自己,心里一噎。

对视了片刻,这位温润的公子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不可思议的问道:“你将我当作什么人了?”

“我只是对血腥味比较敏感罢了。”

嗅出来的?

李慕宜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敷衍的赞道:“郎君的鼻子真是比猎犬还要灵,佩服佩服。”

谢砚臣气笑,这等夸赞人的说辞他还是第一次听见。

“如郎君所言,我在戏台子后,确实被一道惊慌失措的人影所撞,不过那婢女是在他跑后才从高阁上坠落,想必他是看到了凶手才会如此惊慌。”

“那人是谁?”

“很熟悉,好似在哪见过,可我记不得了。”李慕宜实话实说,怕他不信又从榻上坐起来:“我见过他的衣服和背影,只要能把人都聚起来,我定能认出来。”

赵京兆的人已经团团围住了相府,现在正是寻找凶手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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