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颜闭了闭眼，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考过试了，连自己也记不清了。

监考员乙轻轻撕下条形码，精准地贴到了乔颜的答题卡上，还反复按了按，乔颜再次睁开眼时，眼底一片清明，以及，势在必得。

谢柏大致扫了扫题目，头都晕了，十二页的试卷上印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像成群结队的黑蚂蚁一样，看着就头疼，谢柏下意识朝斜前方向乔颜望了一眼，她坐得端正，神态自若，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云淡风轻，谢柏仿佛觉得心里那股担忧瞬间降下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从小说阅读开始细细读起。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九点半的铃声响了，前一秒还在看题，下一秒整间考场的学生都开始奋笔疾书。

乔颜将碎发往耳后一捋，低头开始写起。

三十来人的考场顿时只能听见签字笔在试卷上唰唰的写字声，两位监考员老师满意地点了点头，渝川每年收的学生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除去一部分权贵子弟，大部分都是出众拔尖的学生，相信这次二诊依旧能在省里排第一。

楚溯却觉得无聊得彻底，他先是扫了一眼试卷，把自己会的几道题写上，作文草草写了几百字结束，就托着下巴出神，直到乔颜像是累了，伸手按了按脖颈，楚溯的目光就被吸引到乔颜身上来。

乔颜的后脑勺形状很好看，头发也乌黑顺滑，今天为了不影响考试，特地扎了一个丸子头，用红蝴蝶结绑着，青春靓丽又增添几分可爱气息，楚溯就看着那一颗丸子头在自己眼前动来动去，时不时还向下一点，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楚溯觉得手有些痒，好想伸手摸一把，但是一摸这发型肯定就乱了，楚溯叹了口气，怎么偏偏是丸子头。

考试刚过了一个小时的时候，乔颜已经把选择题做完了，她一一对应着涂好答题卡，将答题卡往右上方移了一下，本来是很细微的动作，如果不是一直注视着乔颜，楚溯几乎都快以为那只是“不小心”的，无意间的动作。

接着他就看到自己右边的谢柏眼睛亮了亮，不断地往乔颜桌上看去，直到离考试结束还有十分钟的时候，乔颜将答题卡往回一收，重新改了接近一半的答案。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考试结束，请同学们放下手中的笔，将试卷正面朝上，原地起立，等待监考老师收取试卷，待老师收取完全部试卷后依次有序离开考场.....”广播声响起。

直到最后一名同学的试卷被收走，乔颜按了按太阳穴，觉得有些口渴，于是从抽屉里拿出水杯就要去接水。

“乔乔，我帮你接！”谢柏从外面回来就很激动，见乔颜拿出杯子更是连忙上前献殷勤。

楚溯皱眉，谢柏什么时候叫乔颜叫得这么亲密了？

还乔乔？

自己都没这么叫过。

乔颜礼貌一笑：“不用，我自己可以。”

谢柏嘴角都快咧到天边了，手舞足蹈道：“我刚刚跟隔壁班学霸对了答案，前面三道现代文阅读一模一样！乔乔你太棒了！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帮你接杯水应该的！”

乔颜微微一愣，可她记得她给谢柏的答案只有一半是正确答案啊！

看着谢柏激动不已的模样，乔颜没忍心戳破，她点了点头：“那好，你帮我接一下吧，我要热水。”

“不用，我帮你接！”楚溯抢过谢柏手中的水杯，瞪了谢柏一眼就抬腿往饮水机走去，饮水机刚好没有热水了，楚溯也不急，就那样倚着门框慢慢等着。

谢柏一脸震惊，不可思议地看向乔颜，乔颜扯了扯嘴角，表示自己也不能理解。

“难道，乔乔你刚才也帮楚哥了？”谢柏脑子里浮现一个想法。

乔颜摇了摇头。谢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