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雪停了，窗外一片亮白，云白冉冉升起。

书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睡眼朦胧的眸子里含了水雾，腰上搭着一只手，探在衣服里，贴在皮肤上。

她脸红了，支起胳膊起来，却被腰上一道软力揽回去。

“云陌。”

云陌搂住她，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鼻尖蹭着她脖子：“嗯？再陪我睡一会儿。”

她怕痒，微微往后退，手推在他肩膀上：“痒。”

她声音带着睡醒的沙哑，含着几分娇态，像把小钩子似的，勾的他失了理智，仅有的一丝被诱惑推翻的干净。

云陌翻身，上半身压在她身上，单手固定住她下巴，低头吻上去，他咬她嘴角，逼迫她迎合他的到来。

书鸢便配合他。

她敏感的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后腰肌肤上徘徊，然后绕到肚子上，往上方探去。

书鸢后背一僵，按住他作乱的手：“云陌，别。”

云陌停住手，脸上的情欲浓的化不开，他低头，伏在她耳畔粗喘低语：“我不动你，就过过手瘾，好不好？”

只是触一下，他就已经满足的不行，若是碰了，他怕不是会疯！

他说的诚恳又委屈，书鸢心软了，松开按住他的手，背过身去，眉梢带着从未有过的赤红。

云陌笑了。

一步一步，循序渐进，迟早有一天，小野猫会入狼口。

他把手沿着肚子往上探，手心细微的茧所过之处无不引起阵阵颤栗，触及滑腻的皮肤他身下一紧，呼吸乱了。

“云陌，你别动了。”

她尾音慌乱。

云陌手上动作不停：“我不动你，就碰一下。”

他说的克制又隐忍。

从未有过的感觉令书鸢脊背绷的死紧：“我难受！”

云陌看不见她脸部表情，只能猜测到很红，他轻笑了声：“你难受什么，我还没说难受呢？”

为了证明，他故意往前抵了抵。

书鸢被顶的猫一般闷吟一声，表情呆滞。

“这就怕了，我还有更吓人的，要不要试试。”

云陌嗓音低哑，灼热的呼吸全往她脖颈上喷，手也更加放肆。

“这、这里是医院！”

她觉得她要是不提醒一下，他肯定收不住。

云陌失笑，视线在她身上飘着，他再怎么禽兽也不会在这里动了她，他的手顺着肌肤移到腰上，轻轻一捞。

“书鸢，你就不想睡我吗？”

书鸢没考虑一秒，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不想。”

她以为他会生气，做好了哄他的准备。

然而他没有，只是把手从她衣襟里退了出来，情不自禁地抱起了她，用脑袋撩拨她脖颈：“哦，那你想的时候告诉我。”

他的气息略喘。

书鸢对着窗外的方向，手腕针眼的位子，红了一片，她身体很僵硬，不动也不言。

云陌低头咬了咬她耳朵，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委委屈屈的：“不是……”他惩罚般捏了捏她没有多余赘肉的腰肢：“你怎么就对我没有想法呢！”

是对他没兴趣！

医院的消毒水很重，她还是透过一切闻到属于他的气息，很好闻，让她短暂忘记了早前所有的不悦。

“云陌。”

“嗯？”

“你等等我，好不好。”书鸢像是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她红着脸又说：“我只对你有过想法。”

不会等很久，等她自私一点，等她病好了，她就把所有东西都抛掉，只跟着他，只跟在他身后。

就这么一句话，足以绞杀云陌之前所有的不安。

他以为她没有敞开心扉，把人楼的更紧：“好。”

只要是她，不管多久，他都等的起。

或许有一天，这个世界什么都变了，而他爱她，从始而终，是唯一不变的。

～

傍晚，书鸢出了院。

枫林门口落了一地枫叶，陷在雪里，潋滟纷飞。

云陌打开门，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越过他扑在书鸢小腿上，摇着尾巴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