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女朋友恋爱细胞为零，没办法，辛辛苦苦撵到手的女朋友，怎么着也要宠。

书鸢一顿，思量片刻：“你想听什么故事。”

没有这种与生自来的天赋，那就为他营造出这种天赋。

“你会讲什么故事？”云陌咬碎了糖果，倚在脱落了皮的青木椅子上：“就讲你会讲的。”

对面像是一家小旅馆，有些破旧，他身后的墙皮脱落，墙也裂了。

书鸢知道他爱干净，家里排布井井有条，就连厨房最易脏的地方，都是一尘不染的。

住这样的地方委实有些委屈他了。

书鸢抱着肉骨侧躺在床上，小家伙窝在她怀里，她搂着它，一手扶着手机，浅浅地说：“儿童故事可以吗？”

她声音很轻很柔，不急又不缓，又补充：“我只会这个。”

云陌下意识吞咽，喉结上下滑动，笑：道：“儿童故事？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书鸢表情是懵的，接踵而来的是脸一热。

“我怎么觉得你并不累！”

“累。”他知道她被自己带过来了，不敢再撩拨她，低叹：“你讲吧！”

讲什么故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她讲的故事，是从她唇中吐露出的话。

她的声音像是镀上了魔力，消减他的疲惫。

书鸢没追根究底，深呼一口气，声音洒在灯光里：“从前，在一个寒冷的冬天，赶晚集回家的农夫在路边发现了一条蛇，农夫看到蛇冻僵了…………”

云陌盯着她的神色认真的脸，耳畔传来她的声音，像少女拂琴弦，像春蚕吞食桑叶，很清脆。

暖暖的，流进新田，他入了迷。

“云陌。”书鸢浅唇轻启，放慢了语调，像散在耳边的风，眷恋浓浓：“我讲完了。”

云陌沉默着，目不斜视她：“嗯，特别好，以后就这样讲给我们的女儿听。”

书鸢脖子在往上漫延热浪：“云陌，你耍流氓和贫嘴的本领无人能及。”

云陌抿着唇，轻轻笑了。

他逾越了，任眸光温软的一塌糊涂，唯余思念，指腹触过镜花屏幕，声音是染了淡欲的断弦琴音。

“这可不是耍流氓，是在调情，而且也是事实，你除了我还能给别人生孩子吗！”

书鸢恍然怔住，他又继续：“主要是分开太久，怕你忘了我。”

这个女人似清风，似细沙，令他不敢紧握，也舍不得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