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雀开始第二章：卖艺不卖身
张霄有充足的理由怀疑田噩一直在等着他，因为他才刚刚回了一条消息，那边立马就发过来一个通话请求。
“怎么样？我看到你已经是九阶了，这次事件收获如何？”
“还行。”张霄想了想，除开事件奖励的基础点数之外，?山山系的秘藏看起来价值并不是特别高，而且特殊类物品有些眼花缭乱的，张霄一时之间并没有着急购买。
不过最大的收获，还得是胸口那处龙雀纹身。
“那你多休息两天，放松放松我们再去高平。”
田噩看起来也不是喜欢寒暄的人，两句话离不了最终目的。
“这么着急？”
张霄有些疑惑，在泽州的时候，田噩看起来并不是火急火燎的性格，这次不知道为何有些反常。
“不着急不行啊，鬼仙之位的争夺事件马上就开始了，还不提升实力的话，到时候…”
难道田噩对鬼仙之位还有想法？
“诶，这里不太好说，我来找你吧。”
田噩刚把话说完，就又发来一个申请：
“田噩申请进入您的事件空间，是否同意？”
下凡存在于诸方世界，要不是专门共同进入相同的地方，想要在同一个世界碰面实在不容易。
而事件空间则给他们提供了这样一个平台。
看来田噩有一些关于鬼仙之位不方便说的话想要当面和他聊聊。
对于鬼仙之位，张霄也只是从其余人嘴里听到只言片语相关的消息，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张霄没理由拒绝送上门来的情报员。
意念一动，原本光洁的墙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逐渐扩大的黑洞，数秒之后，慢慢定型成了一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的门框。
一只肥手伸了过来。
“士别三日，如隔三秋啊。”
微胖的脸庞上面带着笑，田噩搓着手，腼腆的探出头来。
既然来了，总不可能让人家站着，于是张霄指了指丰田皇冠。
“坐着说？”
田噩有些错愕的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下意识扯了扯安全带，而后回过神来，这才松手。
“还…还真是头一回在家里面看见这种家具。”
你早来一点还看不到呢，张霄双手扶上了方向盘，开门见山。
“你刚才说鬼仙之位怎么的？”
田噩手动摇下来车窗，把手搭在上面，叹了一口气。
“鬼仙之位，九阶以下的下凡都会强制性参加，这个你知道吧。”
张霄点了点头。
“下凡之中，大多数都加入了某方阵营，像我两这种独行侠还是少见。”
“鬼仙之位，就是他们各大势力吸收新人最为常见的条件之一。”
“明面上是更高的权限，暗地里也是彰显实力的方式之一。”
田噩似乎做足了功课，侃侃而谈。
“但像你这种，一旦在鬼仙之争上面露了面，肯定是极为抢手的香饽饽。”
不管是祁辽亦或者齐青崖，都曾给张霄许诺过鬼仙之位，而且基本上都暗示过己方势力将会插手。
祁辽的凤凰老大，齐青崖这边最起码有一个四阶九尾。
而且还有许多压着升级任务没有去完成的，专门等着鬼仙之位争夺事件的老油子。
看起来很不太平呐。
似乎想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田噩收回手挠了挠头，一脸古怪。
“有的阵营之间势同水火，见面就要打，就好比我们俩在泽州城，要是在对立面的话，恐怕只有一个能完成任务。”
“加入了阵营的，跟着大老莽就完事了，到不用操心太多事情，但也要担心被敌对势力按死。”
“我们没加入阵营的，就要小心了。”
陡然摆出一副郑重其事的面容，张霄还有些不太习惯。
“有的势力是为了争夺仙位，但也有的，是为了传承。”
张霄眉头一挑，看向了田噩。
“传承？”
“杀死下凡，就会获得一次试炼机会，通过试炼就可以得到这个下凡的传承。”
这个自然不用田噩多说，张霄的龙雀传承就是这么来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疑惑的点，在于已经拥有传承的人，杀死下凡之后，如何保留这份传承？
似乎看出了张霄的疑惑，田噩展开解释道。
“争夺事件发生的世界也有土着。”
“而且似乎是为了不影响作为主角的下凡，原住民一般都没有太过离谱的能力，最适合当作傀儡。”
递给张霄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作为下凡，威逼利诱一个土着，实在是太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本来拥有超凡力量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就拥有致命的吸引力，要是这份力量就这么摆在你面前唾手可得，绝大部分人恐怕都无法拒绝。
至于需要付出的代价，不过是提前加入某一方阵营罢了。
说到了点子上，田噩终于是腆着脸看向了张霄。
“他们有大腿，我也有大腿，你本来就是我们?山山系的山神，我跟着你岂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田噩一直都没有掩饰过自己的意图，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反而让张霄觉得无所谓。
反正田噩也没有拖后腿，而且鬼仙仙位之争本就是多人事件。
要是一边嘴硬一边逼逼，张霄绝对理也不理他。
“你从哪里知道这些消息的。”
田噩明明也没有加入阵营，按道理来说没人会告诉他这么多东西，就像祁辽对张霄坦白的内容一样，有用但有限。
田噩一听张霄没有拒绝他，心中的大石头稳稳落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又重新浮现。
“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我也是从别人那里买来的。”
田噩探过身子，朝着张霄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个信息贩子，但是真假参半，像这种无伤大雅的事情一般不会骗你，不过遇到比较重要的事情，还是不要全信。”
“价格实惠，我推给你。”
张霄低头一看，他和田噩的谈话框里面出现了一个可以点开的名字。
“河伯。”
随便一点，张霄便把目光重新放到了田噩身上。